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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院不要的放映机、老胶片,他们当宝贝争相求购

当老式放映机开始转动,老胶片似乎又重焕了青春,一段被遗忘的旧时光,开始在光影中流淌。

童立明收藏的《城南旧事》电影台本

上海田子坊艺术创业园的一个小房间里,时光倒流的戏份经常上演。

房间的主人叫童立明,最近他刚收到了《城南旧事》,一部他心念已久的胶片电影。当老胶片和老式放片机相遇,画面在银幕上跳动,童立明心里又有了澎湃的感觉。

撰文/小林 视频/杨宇晨 冯亨佳

统筹/冷伟文 承制/三秒工作室

责编/匡匡

出品/腾讯新闻

70多台胶片放映机,他通过老电影寻找历史长河中的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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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立明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整理电影胶卷

房间面积不大,堆放了大小上百个圆盘铁盒,这是那些电影胶片最后的归宿。

童立明从事园林景观设计工作,他的另一个身份,是一名胶片电影的收藏者。

这项特殊的收藏始于2005年。如今,他的库藏包括70多台胶片放映机,2000多部胶片电影。

童立明收藏的老电影杂志

“父母说,我出生那天,村里正在放映印度电影《大篷车》。” 童立明和电影有一种特殊缘分,“我小时候经常看卓别林默片电影,当时条件有限,我们只能通过黑白电视接触这种无声的喜剧。”

童立明回忆,童年时代,村里放电影热闹堪比过年。天还没黑,大人小孩已搬着凳子,早早去占位。时隔30多年,他对这一场景依然印象深刻。

观众围在一起看老电影

“戈达尔说,电影是每秒24格的真理。我特别喜欢在夜晚把胶片缕出来,对着灯光,看着上面紧密连接的人物,表情一帧一帧的细微变化,感觉非常有意思。”

童立明不仅是胶片电影的收藏者,也是分享者和传播者。

这个房间里,存放着来自全球各地的藏品,也会不定期举行小型放映会。来自全国各地电影爱好者,像早些年看露天电影的乡亲一样,早早赶来预定座位。

电影开场前,观众们在等待电影放映

当老式放映机开始转动,老胶片似乎又重焕了青春,一段被遗忘的旧时光,开始在光影中流淌。

“我收藏它们,是想让大家了解并欣赏胶片电影。” 童立明说,他收藏的不光是一部老电影,也是一个年代的记录,“我们通过它来回顾历史,并寻找到历史长河中的自己。”

童立明在认真观察胶卷的细节

对老胶片、老设备储存和维护,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

“国家电影资料馆胶片储存环境,严格执行恒温恒湿的标准,否则胶片就会褪色、变红、片基变形。”童立明说,私人收藏条件无法与其相提并论。他收集的胶片,大多存放在嘉定南翔的一个地下室隔层中,库房温度、湿度和通风,基本满足储存要求。

童立明收藏的部分藏品

每年,童立明会把所有库存胶片在检片机倒片一次,这也是非常繁琐的工作。

多数胶片放映机刚运回来,在没维修前,是无法使用的。

维修的难点在于,老放映机的配件早已停产断货。童立明的解决方案是上网店或二手交易平台,“当初设备售出时,会附带一些备用配件。”这些珍贵的配件,在收藏爱好者间小范围流通。

实在找不到配件,童立明就找类似的部件,改装后代替原配件,尽量让它恢复最初的放映状态。

童立明和他的伙伴在搬运新到的大放映机

这些老胶片、放映机从何而来?童立明说,“大多来自像他这样的收藏爱好者,大家在网络平台和微信群交流信息,交换藏品。”

比如,一有老电影院要翻修搬迁,大家就会互相告知,“如果我们不收藏,那些机器就当废品处理了,而经我们维修维护后,它又能重新运转起来。”

童立明收藏的电影放映场次小册子

童立明的藏品,大多摄制于2005年前。

童立明说,电影已进入数字化时代,拍胶片电影的人越来越少,除个别艺术影院,胶片放映也基本停止。

和数字电影不同,胶片电影可放映次数是有限的,“35毫米胶片最多放映1000场次,16毫米300多场,很多片子在我们收回来时,就已放过好几百场了,像《一江春水向东流》、《卖花姑娘》、《林家铺子》、《地道战》等影响深远的电影,早已超出可放映场次,当再次放映时,可观察出明显的瑕疵。”

观众正在观看胶片电影

而这种瑕疵,也会产生独特的观影体验——因年代久远和储存不佳,胶片上出现一些霉点、油渍、污渍、划痕,往往会给观众带来一种独特的观影体验。

童立明手持小型胶卷电影摄影机

胶片电影爱好者并不否认数字电影在技术上的优势,但他们坚持认为,胶片是所有影像的起源,是最早电影的介质。只有胶片电影,才能带来称之为电影的质感。

“摄影技术无论如何发展,都只是为了接近胶片效果。像昆汀·塔伦蒂诺、里斯托弗·诺兰电影大师现在依然坚持用胶片来拍摄电影。”

老式的胶片放映机,出现在这里并不显得违和

童立明说,数码摄影是通过有限个像素点来呈现影像,而电影胶片则没有像素之说,胶片成像原理是纯化学结构的,数字摄影与胶片摄影,有本质的区别。

“胶片的成像,是因为紧密的颗粒,颗粒的排列都是运动的、有生命的,一如世界没有相同的树叶,世界也没有相同的胶片。他的本质都是带有个体生命的重生,胶片影像就借助这种类似上帝美学公式,重现像画家作品一样的精神影像。”

胶片电影爱好者之间的对话

2019年1月,童立明在上海组织了一场小型放映会。一位朋友从江苏太仓赶来,只为看一场胶片老电影。

一对上海夫妻,看过很多遍《卖花姑娘》,依然如约而至。他们说,每次看这部片子都会感动,甚至流泪。

“这就是我坚持做放映会的动力。”童立明说,回放的不光是老电影,也有一代人的青春记忆。

放映中,童立明的伙伴在整理胶卷

胶片,是记录时代的一个介质。“放映老片,也是在俯瞰那个年代的生活。要理解老一代人的行为和想法,老电影会给我们很多答案。”

“我国的第一批放映员,共有2万多人左右,他们背着8.75毫米、16毫米电影胶片,翻山越岭,足迹遍布全国。”

童立明在操作小型放映机

8.75毫米电影,是我国独有的小画幅胶片规格,耗片量为35毫米影片1/16,放映设备轻便,运输方便,专门针对偏远山区运输不便而设计。

“放映员把小巧的胶片放在自行车或背包里,就可以上山下乡放电影了。”放映前,放映员或播放纪录片和新闻简报,或介绍国家大事。可以说,那时的放映员,是乡村和城市之间的一座桥梁。

童立明在操作小型放映机

16毫米胶片,多用于平原和内陆地区流动放映;35毫米胶片,则多用在电影院里,及大型国营企业礼堂为工人放映。

“今年8月放映的《骆驼祥子》是35毫米,《斯巴达克》是16毫米……”童立明如数家珍,“为了放映《骆驼祥子》,我还专门做了一块双面幕布,并进行隔光处理。”

忙碌过后,在工作室内休息的童立明

如今,童立明的工作室吸引了3位伙伴加入,他们各有分工。有人负责维修放映机,有的负责清洁胶片和剪接修整胶片,而童立明则负责寻找和收集片源。

“修片子、修机器,常弄得脏兮兮的,但在我们看来,再没有比看到亲手修复的胶片,变成画面时更享受的事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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